阿浮一路哒哒哒的从沐浴房跟到游弃的居所前,一刻不停的试图让游弃相信自己是多么厉害、多么有用。只可惜游弃铁石心肠,完全将她当成了耳旁风,待到游弃推门进入,阿浮这才跺了跺脚,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了纠缠。

    见阿浮没有跟进来,游弃略略松了口气,转而发现屋内有些异常的安静——那个总是凑在他身边彰显存在感的沉谷竟对于他的归来毫无动静。

    游弃扫了眼沉谷的床榻,发现他正背对着自己,呼吸规律轻缓,似是睡得香甜。游弃也没有多想,径自走回自己的床榻,和衣上床、闭着眼睛,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催动灵力淬炼经脉。

    就在游弃沉迷修炼的时候,他却不知道,在房屋之外,正气咻咻的往云雾台走的阿浮突然停下脚步,侧头看向正抱胸靠在树干上的俊美青年。

    青年有着一头在月光下散发着银辉的白色长发,皮肤极白,又着一身白色劲装,整个人都仿佛是冰雪堆砌而成。他的五官是奢靡邪肆的艳丽,仿佛一朵因饱饮鲜血而热烈盛开的靡丽之花,令人在心底生寒的同时又不由自主被受吸引。

    青年的长相仔细看来,竟与游弃有着三分相似,当然,倘若游弃再长大些的话,这种相似大约能提高到五成,看在阿浮眼中,既让她觉得亲切,又本能的警惕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要干嘛!”阿浮停下脚步,紧张的瞪着青年。

    青年朝阿浮挑了下眉:“怎么,你这是要放弃了?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可能!”阿浮炸毛,“我只是觉得再纠缠下去,阿弃肯定会更讨厌我,于是打算暂时离开,从长计议!”

    青年呵笑一声:“还算是有点脑子。”

    阿浮:气成河豚!

    “我早就告诉过你,阿弃的防备心很重,你冒冒然出现,必然会引发他的抗拒。”青年轻蔑的看着阿浮,“偏偏是你,不听劝告,撞了南墙才知道疼。”

    阿浮被青年怼得说不上话来,只能梗着脖子反驳:“我和你刚刚相识,而你又长得这么怪里怪气,还满身血腥味,看起来就不像个好器灵,我干嘛要相信你的说辞?!当然是要自己亲自验证过,才能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啦!”

    “所以,你就是自作自受,怨不得旁人。”青年凉凉说道。

    阿浮:好气哦,真是完全不想跟他说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