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体公寓比往常要安静。
可能因为宗林回家比往常要晚。
宗林从香椿街离开时,已是深夜。
不是交谈到这个点，事实上，她和付小凡也仅仅不过几面网友的缘分,交情还谈不上彻夜长谈。
只不过那批追踪付小凡的人在黄昏时分又出现在付小凡窗前。
付小凡尾梢不安地扫过拉绳，卷帘缓缓投下，隔绝了昏黄的夜幕。
“这里不安全了。”付小凡以极快的速度收拾了屋子的摆设,“我们得换个地方。”
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。
长期受到追踪,这就是个临时据点。
付小凡所有家当都放在一个狭窄的随身行李皮箱中,宽大的斗篷遮住支棱的触手，像是圣地深处苦心钻研黑魔法的黑巫师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小孩尖叫奔走的惊怖。
他们走地下管道,像地街的老鼠，从臭味这头奔到臭味那头，才堪堪甩开追兵。
“吱呀——”
宗林蹑手蹑脚打开公寓房门，做好挨骂的准备。
越星河向来浅眠，而且她还有起床气。
灯光从四面八方刺入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