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醒来一切照旧,边恕见了贺家爸妈恭恭敬敬地打招呼。

    倒是贺玄,故意为了避开吃早饭,把人领出去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回去吧。”边恕看一眼屏幕上的时间,这个时候柳花应该已经起来喂鸡了。

    一地鸡毛的狼狈样,没必要让贺玄看到。

    贺玄眉头略低,嘱咐他:“不要硬碰硬,情况不对就联系我,别让自己受伤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边恕记下,他想到什么笑了下,“边四已经没有机会打我了。”

    除了眼皮子浅,宁愿让儿子去工厂上班赚钱也不愿贴钱让他多读几年学,边四倒真没怎么打过他。

    房子是边恕亲手卖的,缴清医药费后钱已经不剩下多少,柳花拖家带口,在村里找了老破的房子,一个月给人家五十块钱,勉强住下来。

    不就前下了雨,村里的路泥泞的很,边恕一路踩着石头,摇摇晃晃地挤到门外。

    但这房子地势低洼,门槛处积了一大汪水,边恕停在那儿,看见边恒正撅着屁股蹲在门口玩水。

    他捏着残缺的儿童挖车玩具,从水汪里挖一点水举高,再晃悠着玩具模型将水到出来,泥水顺着指缝流下。

    看见熟悉的人,边恒手一松玩具掉在了水坑里,他没叫哥也没捡玩具,直接跑进了屋里。

    边恕看见边恒脏兮兮的,心情莫可名状,他俯身把玩具车捡起来放在干燥的地方,顺着大敞的门进去。

    边恒早就跑的看不见人影,只有柳花在院子里亲手搓洗衣服。

    “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老边家,嫁进来天天不是屎就是尿,伺候完小的伺候老的……”柳花一面洗一面骂骂咧咧。